闲聊波尔卡

苏墨芊/陌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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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维赛】望见星海

·娱乐圈AU,捏他来自演唱会和奥哥……大家都懂的

·又皮又作,烂尾警告。然而是一贯风格,相声fo的赶紧取关吧

·大糖塞嘴里



“上一次开演唱会是什么时候,两年前?”

“两年六个月零八天。”赛科尔闭着眼睛任由别人摆弄自己的脸,一边回答。

“所以这么长时间,我们的小天王干什么去啦?”化妆师把他的发夹取下来,把他推给造型师做发型,“闭关修炼?”

赛科尔回头冲她露出标志性的坏笑,语调愉快地上扬:“数星星。”

■ 望见星海 ■


赛科尔·路普要开演唱会。

这个消息在网路传开的时候好像引爆了一颗炸弹,毕竟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新闻上,现在乍一眼竟让人不知今夕何夕。

三年前,出道就爆红的赛科尔一边圈粉一边招黑,两边天天掐成一团反倒把歌手本人带得家喻户晓——流行小天王的确是实力过硬典型,唱歌和惹祸的功力都堪称一流,专辑销量和论坛黑楼一起蹿得比天高。结果呢,两年前巡演结束以后,赛科尔突然发微博说跑通告太累,写专辑脑子都要被榨干,愣是和公司商量好了自行雪藏,溜到不知哪里去“闭关深造”了。东家维尔哈伦娱乐也是财大气粗一家奇葩,居然也就这么答应了下来,只让他记得偶尔发发动态,别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里。

那段时间大概是黑子最嚣张的时候,抨击的长文一篇一篇,论坛帖子一张一张,矛头全指向这个甫一出道就任性得要命的大明星。粉丝掐架累得不行,最后干脆学正主潜行,佛系追星,只在赛科尔偶尔有动静的微博底下哀嚎赛宝什么时候回来。就这么等了两年,这下分分钟炸成烟花,首页刷满啊啊啊啊啊——还忙不迭去买票,近万张入场瞬间售空,可见硬核粉丝实在不少。

赛科尔其实对这些没什么兴趣。他是半路出家进的娱乐圈,自带了作曲写词的小技能,可偏巧又是个自虐的完美主义者,出一张专辑都要纠结到扑街,更何况跑了大大小小一圈巡演。看上去任性至极的闭关宣言不全是假话,两年后他带着一脑袋新灵感和一身风尘回来,顺便在公司出了个柜,转眼就被云轩大老板塞了场个唱—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。

这会儿赛科尔坐在后台刷手机,被时断时续的信号气得直跳脚。演唱会的彩排一排就是一整天,重度网瘾青年觉得简直要和世界脱节。他坐不住,就跑到前面去看灯控和音效卡时间,仗着没带妆不会花脸满场乱跑,最后从后半边内场被人召唤回去试演出服。

“是你去游泳了还是空调坏了?”拎着新鲜出炉演出服的格洛莉娅一脸目瞪口呆,“你这样我怎么给你试衣服?”

赛科尔拆出一条周边毛巾抹脸:“反正这衣服洗一次才能穿,怕什么。”维哈有钱,像赛科尔这种摇钱树艺人的衣服必然独家定制,演唱会穿完直接送人带回家,端的是一个品牌料子。格洛莉娅天天在工作室操心要给这群作妖的设计什么衣服,差点把头抓秃,偏偏又遇上赛科尔这么随便对待她的宝贝衣服,整个人烦躁到爆炸。赛科尔皮得点到即止,也不见外,在姑娘嫌弃的眼神里脱了上衣随便擦了擦汗,接过衣服准备穿,结果听见一下轻巧的快门声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他套上内搭T恤拧过上半身,衣服没拉平露出一截腰线,“不是说今天才回来吗?”

维鲁特站在不远处,一脸淡然地放下手里的相机:“现在已经深夜了。”

“我都没注意到,在这儿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。”赛科尔眨眨眼,披上外套凑过去,“怎么样,抓拍我是不是也很帅?”

维鲁特把毛巾盖他头上,往一边推他:“先去试衣服,你怎么好意思让女孩子熬夜。”

格洛莉娅闻言比了个心。“维少真温柔。”她说,又狡黠地眨眼睛,“要不我把衣服先放这儿,你们明天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微调的?”

前不久才从自由摄影被拐进公司宣发的维鲁特点头应下,接了衣服跟女孩子道晚安,没忘记拍赛科尔一把:“交给我。你也是。”

格洛莉娅满意地放下袋子,临走让维鲁特多拍几张照片说要全方位了解服装缺陷。赛科尔在一旁嘟哝怕不是要拿去在公司群里出卖他色相,好在没被听见,否则又要被姑娘踮起脚捏脸。小声说话不碍着他低头和衣服扣子作斗争,几个暗扣捏在手里半天,就是卡不进位,反倒因为动作单调而开始催眠。说来也怪,十分钟前他还精力充沛仿佛能再熬三天三夜,但维鲁特一来他突然就觉得困了,仿佛就等这么一个人把他从紧绷里拉回来,给他一个枕头一张床,还有一个拥抱一个吻。

赛科尔打个呵欠,发现扣子还是扣不上,干脆敞着外套在维鲁特面前转一圈。这件黑色外套的袖口和下摆都缀了金线和亮片,随着他的动作在日光灯下熠熠闪光,简直能转出一道光圈围在他身边。维鲁特突然福至心灵:“这场的主题是什么?星空?”

赛科尔笑眯眯凑过去亲了他一下,也不怕别人看见。

“你快拍,早点收工早点回家睡觉。”他利索地换上另一套,俯身去掏自己私服口袋,“还有这个,家属票。”

VIP区1排,惯例留下的8座。

“不需要我来后台?”

“到时候后台人多,看演出也不清楚。现场那么嗨,当然在台下看最好了——”赛科尔最后试了试安可的周边T,琢磨着要把衣服改造成什么样,随口答了一句,又想起什么似的,飞快扫了一眼周围就凑到维鲁特耳边,“而且我看见你,万一想亲你怎么办呀。”

维鲁特把票收进口袋,深以为然点头的样子把恋人欠揍的神韵学去七分:“那我不来了。”

赛科尔差点被他的表情逗到笑扑,把衣服叠好就去跟人勾肩搭背:“行,你就在台下看本少爷帅裂全场——拍几张好看的我要私藏。”

结果正式演出那天,维鲁特还是去了一趟后台。他的恋人正坐着被人抓发型,脸已经上好了妆,在原本的俊俏之外显出几分锋芒毕露的帅气。军礼服样式的黑色短装妥贴地套在他身上,扣子干脆没扣,庄重的肩流苏因此变得跳脱。赛科尔造型完毕转过来对他眨眨眼,隔空给了他一个飞吻。

“涂了一点唇彩,所以就这样吧。”歌星点点自己的下嘴唇,微笑。维鲁特对此基本免疫,往他水杯里放一颗VC。泡腾片噗噜噜涨起来,连带着赛科尔的情绪一起上升。

“人是不是很多?”

“对。”维鲁特把吸管插上,“大家都在等你。”

赛科尔小心翼翼抱着杯子嘬一口:“包括你?”

“当然。”摄影师对他笑,“我可是粉丝上位,赛奇。”

“搞得我不是似的。”他把耳返和麦都戴上,让维鲁特帮他把线的位置调整好,“你就坐在特等席看吧。”

“拭目以待。”

会场已经开始播放观看须知,巨大的欢呼声浪潮一般直打到后台来,留下满屋子湿漉漉的情绪的潮气。维鲁特看着赛科尔走到升降机的位置准备上台,转身往观众席的方向赶。时间卡得正好,他准备落座的刹那听见身后又一波尖叫,抬头便看见赛科尔从舞台正中登场。舞台三面六束光线全都聚集在他身上,打得连灰蓝发色都在闪光。

赛科尔·路普天生属于舞台。维鲁特想着,举起早已调整好光圈和焦距的相机。骄傲、耀眼,又不算太遥远。他去拿袋子里的应援棒,抽出来一根月白色的。满场都是不同深浅的蓝,他这一根尤其浅淡,淡到发白。于是维鲁特想起格洛莉娅跟他抱怨,彩排的时候赛科尔总是时不时没了人影,想起永远给他留下的8座的票,还有这根应援棒,上面贴着一个小小的头像贴纸,张牙舞爪地龇着牙。

台上那位最不缺小惊喜。浪漫主义,无药可救。

而他,半斤八两。


中场的时候赛科尔冲回后台吨吨吨喝水,渴得要命又不敢喝太急,只好含着一口先抓紧时间换衣服。维鲁特贴心,料到他不喜欢喝凉白开,就在杯子边放了一小瓶蜂蜜和几颗润喉糖,薄荷味,是夏天家里沐浴乳一贯的香气。赛科尔把黑衬衫换好架上眼镜,见缝插针给他发了一张自拍抱怨深色衣服太热,下次再定夜空主题就是狗。对方也不知开的什么网,在信号奇差的场馆里居然秒回。

「可你是大家的星星。」

赛科尔被撩得猝不及防,手一抖差点把领带系成死结。

然而维鲁特说的不无道理。下半场一开始他坐在高脚凳上,一束柔光追着分贝不减的欢呼落下。赛科尔抬起头,看着满场荧光棒一时失神。正式演出化妆的时候,他说两年六个月零八天没有上过舞台,再回想一下甚至能够忆起分秒。间隔太久,他几乎记不清曾经舞台上看到的风景,现下却不合时宜地突兀想起几个月前陪维鲁特采风时看见的星空。

赛科尔向来说到做到,宣布自行雪藏就真的跑得人影不见,跟着维鲁特满世界乱跑,还手欠去摆弄对方的相机。有次他甚至手抖差点摔了一个镜头,被维鲁特弹了额头还笑得挺开心。

那时候维鲁特要去拍星星。赛科尔自认没什么天文知识,也不知道对方是要去拍夏季大三角还是冬季大六角,只快乐地跟着上了山。维鲁特在一边搭三脚架准备拍星轨,他就找了块大点的空地利索地支帐篷。晚上他和维鲁特并肩躺着,漫天星斗在他的眼睛里显出不同的颜色来。赛科尔抓着恋人的手对夜空指指点点,从微亮的白色和金色里找到一颗瑰丽的暗红和几点灿蓝。

夜已经很深,可他睡不着,反倒越来越兴奋,盯着月亮从低矮的树梢升到头顶。跑了快一年半,赛科尔从南边的海岛走到西边的沙漠,又去了北边的冰原和盐湖,走了那么多地方,缪斯却还是没有来。维鲁特看在眼里,只带着他继续旅行,去草原,去古城,划着船慢悠悠淌过水汽弥漫的小镇,踩着月全食的前夜来山顶看星星。现在赛科尔孩子气地数那些彩色的星星,数得入神,其他的事情大概什么都没想,声音很低,像压着嗓子清唱一首歌。

维鲁特拍他的侧脸,拍星星落在他蓝色的眼睛,下一秒在镜头里看见恋人转过身对他笑。背景是远山之上、星海之下,他的恋人弯着眼睛,张开双臂索要一个拥抱。

“我数完啦!”赛科尔冲他喊,“二十一颗,只有那一颗是红色的!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维鲁特!我把它送给你!”


会场的灯又暗下去。观众熄了手灯,屏息等待惊喜。大屏幕亮起星光,维鲁特认出是那次他拍的某一张,角落里有完整的北斗星,月亮在另一边,镜头之外。赛科尔挚爱的那颗暗红色星星悬在低处,正好被隔在屏幕外。月全食之后赛科尔就准备起回归的事宜,下山时说他想写一首新歌。

“暂时保密。”把自己关进工作室之前,他笑眯眯挂在维鲁特肩膀上,在人耳边悄悄说,“我要准备一个给所有人的礼物。你就等着吧。”

现在赛科尔抱着一盏小夜灯站在台上,披着浅淡的蓝色背景光,像捧着一颗星星。青年清澈又活泼的声音透过耳麦传出去。

“前阵子我去山里,看见了很美的夜空,可是我带不来呀,只带了这么点。”他点了点背景,“还偷了我们宣发的照片,希望公司不要因此扣我的钱。”

全场都笑了。赛科尔比了个安静的手势,把小夜灯放下,开口声音带笑:“然后我很聪明地想到,其实我有很多星星。”他空出手做了个拜托的样子,抬起头的wink被打在大屏幕上,三分撒娇三分神气,还有些讨饶的乖巧。

“能把你们手机的闪光灯打开,把星星点亮给我看吗?”

那是手电筒,不是闪光灯。维鲁特摇头暗笑,在前所未有巨大的尖叫声里打开手电,又回头看了一眼。会场陆陆续续点起了比那天晚上更为绚丽的星空,再转过头就是赛科尔的笑脸。

远山之上,星海之下。他的星星、他的恋人的笑脸。那天被他相机的闪光灯照亮的瞬间,那笑明亮到不可思议。

“现在我有好大一片星空了。”赛科尔挥挥手,“我为星星们写了一首新歌,要不要听?”

“要——!!!”

“新歌《北极星》,送给我的星星们,送给你们。永远都发着光,永远那么亮那么美丽。”

音乐响起的时候,维鲁特听见后排有极低的啜泣声。大屏幕拉出一个全场的广角镜头,手机灯光散射成一颗颗四角星,随着曲调轻悠悠晃动,像落在广袤水面的倒影,而赛科尔的声音是风吹起波澜,响在夜里。

他说粉丝是他的星星,而他自己却不愿意做太阳,也偏要做一颗星星。万千里的一颗,泛着深蓝,不仔细看就察觉不到颜色。他写歌给星空,唱青春,唱梦想,唱十五岁和十八岁,是维鲁特刚认识他时候的模样。少年在海滨小镇的沙滩上弹着吉他唱歌,篝火和月光一起映在他眼睛,那么鲜活那么亮。

赛科尔写歌给星星。给他的粉丝,也给他自己,给曾经,也给未来。而维鲁特看着取景框,在恋人的蓝眼睛里看见十八岁的海,二十三岁的星空,还有现在。一整个体育场的星星在他眼睛里闪烁不停。

维鲁特按下快门,赛科尔正好冲着这个方向笑。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看见了闪光灯的,极轻极快的一下,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种。

于是赛科尔看着这片璀璨星海,在心里悄悄发问。你听懂了吗?这是给所有人的礼物,当然也给你,维鲁特。我是做不了太阳的,也没有星星会受不了夜晚的黑就自己躲起来。他想。可我现在还发着光,站在舞台上。所以我写歌给星空,给每一颗点亮夜晚的星星,给独一无二的北极星。

你听懂了吗?

舞台的光切成骤亮。赛科尔熟练地和粉丝们道别,笑嘻嘻给自己打广告。离开前他朝前排的一侧看了一眼,维鲁特已经不在那里了。他知道他的恋人会去后台等他,所以待会儿见了面,他一定要这么说——

“赛科尔。”

维鲁特比他更早开口,手里拿着他的水杯,毛巾递到他手上。赛科尔默不作声地擦汗,本来想好的台词全给噎了回去。他的恋人大概察觉了他的窘迫,没让沉默延续太久。

“之后记得发微博感谢粉丝。”维鲁特说,“而对我,赛奇,你不需要说谢谢。”

赛科尔在他说话的时候捧着杯子喝水润喉咙,液体咽下去才发现他的嗓子累得不成样子,隐隐作痛的,发声如同哽咽。可他还是要说话,声音很低,又哑,只让维鲁特听见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说完,舞台上最亮眼的那颗星星拥抱了他的北极星。

FIN


战歌出来好久了,而我还在写八百年前的演唱会段子,药丸。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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